珠江的绸缎上,
你以六百米的韵律站成月光,
每一格钢环都是年轮的刻度,
在云端书写光的十四行诗。
白昼是位镀金的画师,
用菱形的玻璃拼贴天穹——
云絮停驻成棉花糖的甜,
飞鸟的弧线,是你未写完的逗点。
当暮色垂下天鹅绒幕布,
你便解开光的纽扣,
将七彩的璎珞撒向江面。
游船如银梭,织就星河,
而你的倒影是液态的水晶,
在波浪里融化又重生。
观光舱是上升的童话,
载着孩童指尖触碰的星辰。
玻璃栈道外,整个岭南,
正以立体的水墨徐徐舒展:
珠江的缎带,楼宇的积木,
二沙岛睡成一片银杏叶。
你记得——
木棉花的火焰怎样点燃朝霞,
琶洲会展的钢翼如何划破晨雾。
新城的密码藏在你的钢构里,
当雨滴敲打斜交网格,
整座塔便响起编钟的回忆。
此刻,小蛮腰旋出光的探戈,
海心桥弯成新月耳坠。
在二十三万平方公里的夜幕下,
你始终是那个以光速生长的,
——广州的标点。